女人最適合的職業是公務員?聽聽十年前“闖蕩江湖”的師姐怎么說
年輕走天涯
趁年輕走天涯,可人生斬頭斬尾,只剩中間二十年。從二十歲到四十歲,是釋放自我,加入社會,溶入時代發展的黃金時光。多少人豪情壯志,說職業不分高低貴賤,收入憑能力獲得,背井離鄉打工不一定比蹲在家門口當公務員,進事業編差。
小菊大學畢業那年,父母為她的工作傷透腦筋,給一位清高的權貴親戚送禮說盡好話,希望把她塞進事業編。青春年少的小菊最討厭卑躬屈膝,數落父母沒骨氣,找一份三千多元錢的工作還要走后門,不如跟隨同學去外地打工,收入比這多得多。
不顧父母的阻攔,小菊去了廣東,第一站是在低矮潮濕的寫字樓里當文員。正值夏日炎熱難耐,辦公室空調效果不好,她還要兼任庫管員的職責,把貨搬進搬出,第一年,現實來了個下馬威:在體制外掙得的每一分錢,全憑體力和能力。
出來打工苦,可是沒有父母的束縛,沒有俗套的親朋好友目光狹隘的說教,耳邊清凈了不少。小菊和一群熱血沸騰的青年工作了幾年,迎來了婚嫁的黃金年齡。父母催逼她回來相親,工作圈有男人追求,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帶著憤世嫉俗,把世界踩在腳下的雄心壯志,她結識了同樣也有這份情懷的小徐,兩人談話海闊天空,相處樂此不彼,直奔婚姻的主題。
小徐是老家來的,一根獨苗,父母不同意他在外地,再說在廣東也買不起房,回去后房子車子準備齊全,只等小夫妻開枝散葉。
回老家落戶回到起點重來
小菊隨著丈夫回老家后,一切從零開始,丈夫說要創業,忙得終日沒了蹤影,小菊不甘落后,找了家民營企業,目標——行政總監。她有在大城市的工作經驗,很快脫穎而出,上任總監的孩子高考辭職回去陪讀后,小菊成了填補空缺的不二人選。
她走馬上任后,發現所處的部門工資開得低,公司留不住人,她名義上是總監,其實手下長期沒人,凡事只有親力親為。公司激勵她,坐上這個位置要珍惜,是個鍛煉的好機會,不要斤斤計較,以后會有發展。這正中小菊的想法,她不求掙錢,只求有當過領導的經驗,增加自信。
一晃五年過去了,小菊的工資依然停留在月薪幾千元,公司承諾按能力加薪,遲遲沒有兌現。她三十歲了,到了生育的年齡,懷孕了。公司說這個崗位沒有技術含量,她請產假后,會安排另外的人接替,她若回來只能調崗,往下調。她若抗拒,接受她辭職。
一腔熱血換來“兔死狗烹,鳥盡弓藏”,她疏理了流程、完善了制度,做到了一人運轉全公司行政的重擔,即使她不在崗也不會造成公司的損失,卻給自己挖了個大坑,公司要檢驗沒了她到底行不行。
與此同時,小菊丈夫的事業進入瓶頸期,債務的巨大壓力使他憂心忡忡,他希望老人、妻子自給自足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,可是老人隔三差五生病住院,妻子隨時會下崗,使他情緒很不穩定。
談起過往,他質問妻子:“為何當初不規劃好,去事業單位?打工風餐露宿,風雨飄零,難道很好嗎?考公務員、當老師是女人的理想選擇……”
風餐露宿變成一個人的堅守
他們約好的一起闖蕩江湖,變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,往火坑里跳,連累家,連累他。當女人背負生育職責時,世界變了,不再友好相待機會重重。
小菊不是有錢人家的姑娘,她需要工作、社保、生育險,厚著臉皮順從了公司的安排。新來的行政總監視她為威脅,用盡各種擠兌和打擊,怕她東山再起,怕在她昔日成績的對比下,黯淡無光。
孩子滿了十個月后,小菊出現抑郁狂躁的表現,她不明白,全力付出的工作不僅得不到錢也得不到善待,真心相愛的人為何中途改變信念,和世俗一樣鄙視不在體制內工作的女性?
曾經認識的一些同齡女性,她們接受了家里的安排、世俗的警告,在體制內生育后獲得了一條康莊大道,她們沒有風光無限的職場光輝,但不至于像她那么落魄狼狽。
“世間那么大,我想出去看看。”有的人看到的是輝煌的夢想,有的人看到的是求生路上遍地的沼澤。像小菊這樣單純被理想激勵的人,被資本家廉價榨干價值,還被囑咐:“你要謝謝我,是我給你機會,你不僅獲得了基本生活物質需要,還豐富了人生閱歷。”
體制外的人離真實的世界最接近,他們體會到涼薄、詭計、愚弄,最后看穿了人性的本質,積累了一套生存哲學,就像溪水江河的野魚,身段靈巧,動作敏捷,永遠保持警覺與游動才能保住性命。雖然有些人在更廣闊的天地獲得成功,但畢竟是少數,大部分人不過是蕓蕓眾生演繹著世間的平凡。
世界上沒有誰對不起誰,只有相互借力,各取所需各達目的。小菊的人生是她自己選的,再艱難也要把后面的路走完。她再次淹沒在求職大軍中,在丈夫的挑剔和冷漠中,在來自職場對生育女性的歧視中,在孩子嗷嗷待哺的責任中,重新起航。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,如今變成了這群人心中的苦澀,青春不在,如果重來,你會去考公務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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